就這樣,我昏昏沉沉地在仙仙學堂度過了兩個月,每天上完課,就和蝦咪去泰山腳下的鎮子閑逛,那里有民間雜耍,很是厲害的樣子。龜大成在女生如云的學堂里繼續對我窮追不舍,我不知道是他的腦子壞啦,還是我的魅力真的巨大無比呢。不過聽說他與龜三龜四兩兄弟最近在搗鼓著什么東西,似乎說要在學堂里舉辦什么賣唱活動,所以也沒有過多來煩我。
至于蝦咪呢,因為是候補生,所以總一個人偷偷溜出去玩耍,還說照顧我,讓我經常為她擔心(你們知道,大凡漂亮的女孩子總是會無端招惹許多危險)。
這天下午上完實踐課,我一個人在學堂里溜跶,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學堂的觀日臺。這個地方很高,也很幽靜,經常看到男男女女來這里座談。
走上觀日臺之后,我剛想找個地方坐下看看風景,順便拿螺呼器與我爸爸說會兒話(最近老不理他,他似乎有些生氣了)。
地方沒找下,我卻看到了一個男生。
白衣長衫,黑發飄揚。我究竟怎么了,為什么腦子開始凝滯不動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兒,看著觀日臺上那個帥氣十足的男生耍著拳腳,虎虎生威。他似乎過于投入,并沒有注意到有人在偷偷地看他,是的,我必須得承認,我是偷看了他,但這偷看與偷東西是不同的。而且我也是有原因的呀,猛不丁地冒出個美男子,擱誰誰不會多瞅兩眼呀,又不用掏銀子,是吧。況且我已經在蝦咪面前絕望過無數次了,以為仙仙學堂里是遇不見我所喜歡的那種男生的,沒想到……竟然……
那男生似乎耍累了,坐下來休息。我看見他坐下之后就從懷里掏出什么東西,仔細地把玩。因為他背對著我,所以我沒看清楚,但是我很好奇呀——好奇是一種情緒,會蔓延彌漫的,現在我已經對這個男生好奇了,于是自然順帶地對他的一切都好奇。于是我偷偷地(請注意是偷偷地,而不是偷),我偷偷地踏上臺階,一步一步走近他,輕微地不放出一點聲音,心里感覺某種莫名的興奮。
當我就要靠近他,看到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天空突然飛出了一只怪鳥,發出一聲尖叫。原本就屏住呼吸的我再也承受不住一點驚嚇了,我哎喲了一聲。
“誰!”少年猛地回過頭,有些緊張,也有些生氣的樣子,鼻子上還掛著未干的汗珠。
他一回身我就看見了,原來他手里拿的竟然是一個女人的發簪。他怎么會拿這種東西呢,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一下就不舒服起來了。
我說:“一個大男人拿著女生的發簪在這里玩,你花癡呀你。”
少年猛地起身,眼睛盯著我,我發現他的嘴唇在抽動,拳頭握得好緊。他嚴厲地問我:“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
我輕聲一笑:“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啊。觀日臺又不是你家的,誰說了就得你一個人來啊。這是公共場所,你懂嗎,誰想來就可以來的。”
我看著他手里的發簪,說:“你手里為什么拿個發簪啊,老實交代,是不是在哪里偷的?”這些話,我自認說得完全沒有惡意,只是想捉弄他一下罷了。
誰知道少年的神色一下變了,他裝起發簪,理也不理我就轉身走了。我急忙喊他:“別走啊,我不過就開了個玩笑嘛。你怎么就這樣生氣了啊!小氣鬼!我說……等等啊……你叫什么名字嘛?下回見哦!”
我一個人也氣鼓鼓地走回宿舍。天快黑的時候,蝦咪領著李小妹來了。蝦咪看見我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問我:“珠珠,怎么了?誰惹你了?”
我就對他們說了觀日臺的事情,誰知道我話剛一說完,李小妹就驚訝得跳了起來:“他呀?你怎么會遇見他呢?看來你們真的有緣哦。”
我連忙點頭:“我也覺得我們有緣,小妹,那少年究竟是誰啊?我怎么以前在學堂里沒見到過啊,他一副很拽的樣子呢,還拿個女人的發簪,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
“唉,你誤會他了!”李小妹長嘆一聲,給我們講述了有關少年的故事。
十多年前,在華山附近的一個小鎮子上,生活著一個名叫劉彥昌的年輕書生。該書生氣宇軒昂,風度翩翩,鎮子里很多未出嫁的姑娘都暗地里喜歡他,所以盡管彥昌兄家境貧寒,說親的媒婆還是一個接一個地紛踏而至。
媒婆甲說:“彥昌啊,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啊,你現在也大了,所以應該討個媳婦了。張屠夫的姑娘你知道不知道呢?張屠夫說了,只要你同意把劉字改為張,嫁給他的閨女,張家的十幾家連鎖肉鋪可都歸你搭理了啊。”
劉彥昌勃然大怒。我們知道,張屠夫的閨女是個獨眼龍,娶她就已經夠掉價了,更何況還要我們驕傲的彥昌兄入贅呢,真是可氣!
媒婆乙說:“彥昌啊,賈員外的女兒可以不?賈員外的女兒可不是獨眼龍啊,也不要你入贅啊,怎么樣,考慮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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