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鄧春生,林才智,郭常安三個人齊刷刷的看著吳繼陽,吳繼陽還沒有說話,趙磊倒是說話了,“對,他有高見!他有高見!”
“切,區區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么高見?”鄧春生撇了撇嘴,滿臉不屑,“他不可能有比我更好的治療方案。”
吳繼陽放下茶杯,淡淡道,“不好意思,我還真有。”
這話一出,滿座震驚!整個房間里雅雀無聲,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夠被清楚的聽到。
足足靜默了兩三秒,所有人才反應過來。
“呵!大言不慚!”鄧春生冷聲道,“你連脈都沒有診,就知道林小姐的病癥?不知道林小姐的病癥,你又怎么說還有別的更好的治療方案!”
他說道這里,不屑的嗤了一聲,“不明才主棄,多故病人疏!”
這沒文化的人,還不知道這一句話鄧春生在說些什么,這是說吳繼陽是個庸醫,本句的出處是在孟浩然的《歲暮歸南山》詩句中。
“不才明主棄,多故病人疏。”這鄧春生把這第二個字和第三個字顛倒,是諷刺吳繼陽的醫術不高明,是個庸醫,所以被金主給拋棄了。才呢又可同音財,這是譏諷吳繼陽庸醫事情多,病人害怕,只好敬而遠之。
這兩句很應景啊,再聯系到現在的情景,就是說吳繼陽是個庸醫,現在原形畢露了,會被林才智掃地出門,然后這邊的事情會傳出去,以后找吳繼陽看病的就沒有人了。
林嘉兒聞言,忍不住嘴角上揚,看向鄧春生的眼神,帶著一些欣賞的意味。
吳繼陽這邊不樂意了,我靠,你當我沒文化,聽不出來你在罵我是不是,個奶奶個腿,他眼皮一合一抬,立馬懟上,“新鬼煩冤舊鬼哭,他生未卜此生休!你個沒有用的庸醫,五年的時間都夠我救幾百個像林小姐這樣的病人了,自己醫術不行,就在這邊瞎比比!”
吳繼陽說的這兩句詩比鄧春生說的,還要極盡譏諷之能事,這上句是出自杜甫《兵車行》,“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
本意是說打仗打死人,新鬼舊鬼,嚎叫個不停,在這里是譏諷鄧春生是個庸醫,庸醫到不行,他治死的舊鬼還在哭個不停,被他治死的新鬼又來了好多個。
下句是出自李商隱的《馬嵬。二》詩中的“海外徒聞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
本意是說,唐明皇聽到方士言,曾經在海外的仙山上遇到過楊貴妃,嘆息楊貴妃還記得愿生生世世為夫婦的約定,認為他來生為夫婦的事情渺茫不可卜,而今生夫妻關系卻已經完結。
吳繼陽用到這里,是諷刺鄧春生,來生不可預料,今生誰要是找鄧春生看病,誰就該死。
這兩個神仙打架,讓不知道其中意思的人,一臉懵逼。但鄧春生對吳繼陽的詩詞造詣還是挺佩服的,他本來以為這個毛頭小子聽不出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沒有想到他不僅聽出來了,而且還譏諷的他譏諷的厲害。
跟他說的那兩句相比,吳繼陽說的這兩句,真的能夠氣死人。不過對詩詞造詣佩服,但對他瞎特木嗶嗶就很討厭了,“好啊,你既然不用診脈,就知道林小姐的病癥,那你說說吧,她所患之疾是什么,又有什么來治療。”
他嗤笑著看著吳繼陽,其他的人也在等待著吳繼陽的回答。
林才智,林嘉兒還是對吳繼陽抱有一定的期待的,畢竟吳繼陽是給先生治病的人,而且還把先生的病治療的差不多了,還有他在廣市診治病人的風評,都被他們調查的一干二凈。
“說啊,快說呀。”趙磊催促了起來,有些迫不及待。
“不就是營衛不和,衛氣不固,又加上以前受涼落了個病根,所以導致體虛氣弱嘛。”吳繼陽淡淡道。
鄧春生聞言,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圓,“放屁,怎么會是營衛不和!林小姐的脈象根本就不是營衛不和的癥狀。”
“不是?你這幾十年是怎么行醫治病的?”吳繼陽雙眸一寒,“脈象會騙人,你不知道嗎!”
鄧春生胡子一抖一抖,“那種情況相當罕見!林小姐,林小姐是不會——”
“不會,不會個屁!”吳繼陽猛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啪的一聲響,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林小姐,我問你,你是不是出汗異常多,是不是脾胃虛弱,所以導致食物補品的營養無法吸收,你是不是經常莫名的發燒,你是不是相當怕風!”吳繼陽一連四個提問,讓鄧春生的身體猛地一僵,連忙去看林嘉兒的神色。
林嘉兒也被吳繼陽這突如其來的四個問題問的有些激動起來,“是的,是的,吳醫生。你說的四個情況我都有。”
吳繼陽冷眼瞧著鄧春生,此時的鄧春生已經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整個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郭常安也和鄧春生一樣,沒有了精神。他現在是輸了,常委委員不是他的了。反觀趙磊則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他看向吳繼陽的眼神里滿是激動,果然啊!信陽哥,得永生啊!在醫術方面,臥槽!陽哥簡直就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林才智這下也沒有了以前的淡然,問道,“吳醫生,吳醫生,請問小妹的這種病癥如何治療?能否治本,要用多長時間。”一系列的問題和語氣,很顯然這個林才智是真心疼愛妹妹。
妹妹受這個病折磨十幾年了,一直都在調理,但是治標不治本,如果能除根,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吳繼陽淡淡道,“我治療從來都是治本的,時間三個月足夠了。”
“三個月?!”林嘉兒直接坐起了身體,滿臉的不敢相信,三個月,三個月就能治好了?這可是許多個醫生,連治標都治的不好的病啊。
林才智也道,'“三個月啊,吳醫生不是說笑吧。”
一直求醫問藥,林才智太清楚他妹妹這個病有多難治療了,剛才那個鄧春生都要五年的時間才能治療,而吳繼陽竟然只需要短短的三個月。
他甚至都覺得吳繼陽這是在求上位,博關注。
一旁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的鄧春生也說話了,“這不可能!三個月的時間,絕對不肯不可能治療好!你在說謊!”
吳繼陽淡淡道,“別人不可能,我可能。”
他們不行,因為他們是庸醫!
自然不行,他可不是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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