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頭?這夏辰莫到底要玩什么花樣?明明昨夜應允自己天亮后便可離開,今日怎得出爾反爾?!巴鯛敚@是何意?”“你們先下去吧”夏辰莫喝退眾人,不緊不慢的轉頭對面向傾卿?!白蛞怪?,是本王唐突了。本王仔細思量,終覺得還是不能放你走”“王爺,您不守信用”。傾卿忿忿的望著夏辰莫。“本王昨夜頭腦有些不大清晰,難免說錯話,還請卿兒諒解,本王已奏請父皇,即日起你便是本王的通房丫頭!,宏卓?”“屬下在”“跟卿兒宣布一下父皇的口諭”“是”“傾卿姑娘,皇上口諭,特命傾卿姑娘為辰王爺近身侍婢,若日后誕下后嗣,當為辰王府側妃”。
行此等小人之事也是夏宏卓不甘愿的,只是昨晚他隱瞞事實,欺瞞王爺,熱的王爺大怒,罰他去皇宮請旨,皇上一聽王爺無事自是什么要求都會滿足,只是,哭了傾卿姑娘了。傾卿懂了,夏辰莫這是想困住自己,將自己永遠的困在這辰王府中,昨夜若不是她,夏辰莫怕活不到今日,如今看來,昨夜她或許不該來!她雖自小遠離塵世,卻也知道皇命難違,此時此刻她怕是難出這辰王府的大門了吧?!巴鯛敚瑑A卿一事不明,為何王爺非要將傾卿禁錮在這府中,出了這府,日日一滴血傾卿還是會準時奉上,不會耽擱王爺身子”。夏辰莫苦笑,他該怎樣回答?清月坊那魚龍混雜之地,如不時派人去取血入藥,估計不日間整個贏都城都會知他夏辰莫日日靠女人血續命,他豈不成了這大夏最大的笑話!“本王,不想讓你走”。
“傾卿姑娘,以后您就在這里歇息吧,以后夜間莫要睡太沉,以防王爺需要伺候您聽不見”。用完膳食,傾卿被帶到夏辰莫寢室內室,內室中另設一張小床,與夏辰莫的臥榻以屏風遮擋,這里便是她的新住處。婆子交待她一些規矩,無非是怎樣照顧好王爺的飲食起居,怎樣滿足王爺興致。到現在藥勁方散去,傾卿坐在小床上回憶著幾月離開阮山來到京城的種種,似一場夢般,這辰王府的四角天空,莫不成了她最終歸宿?
“午膳用的怎樣?”。正想著,只聽推門聲,不用說,必是這房間的主人回來了。“回王爺,成王府廚子的手藝又精進了不少”“那就好,你自南國來,本王特意找了些淮南廚子,希望你喜歡”“謝王爺體恤”。他知她不高興,她不像錦兒般乖巧,自己說什么,錦兒從未反駁,除去那晚錦兒給他的那碗藥,錦兒從未自作主張過。傾卿不一樣,別看她一副單純無辜的樣貌,這小丫頭膽子可不小,這辰王府怕是容不下她。宋太醫說傾卿這藥引怕是一時三刻斷不得,讓她當通房丫頭也是無奈之舉,能困她一刻便困她一刻吧?!扒鋬海哿税?,本王中午虛休憩一會,你也睡吧”“是,王爺”。
聽到屏風那邊夏辰莫寬衣上床,傾卿卻毫無睡意,他本就沒睡午覺習慣,昨晚又睡了太久,又不能弄出太大動靜吵著夏辰莫,她無聊至極,只得躺在床上看這床頭床尾的細小花紋打發時間。一會功夫,夏辰莫呼吸聲似是變得均勻,傾卿連忙起身,打算偷偷溜出去,這辰王府是出不去了,在院子中溜達溜達也好?!八恢腿ニ客嫱姘?,中午日頭足,那兒涼快”。本以為夏辰莫睡著了,沒料到他是裝睡,她哪里知道,夏辰莫因為身染惡疾,自幼便未睡過一個安穩覺,旁人覺察不到的細微動靜他便能驚醒。
這辰王府的景致還算不錯,雖然跟阮山比相差甚遠,可在贏都這干旱少雨的地界已屬難得。水榭也不難熏得,辰王府本就不算大,走出不遠便聽到潺潺水聲,順著走過去,傾卿發現一出蔥郁之處,假山,活水,樹植,倒像是南國風光。民間傳說辰王爺的母妃是南國人,皇上寵愛辰妃娘娘,為解娘娘思鄉之情,便將她寢宮布置成南國模樣。莫非這辰王府的水榭也是因這緣故?
“傾卿姑娘,這兒美吧”“見過夏侍衛”“傾卿姑娘為何這樣客氣,怕是還在怪罪宏卓吧”。她也說不上來該怪罪誰,這兒是美,美食也不少,可她終究不能不會永遠困在一個地方?!肮媚锬肿锿鯛?,姑娘可知王爺這些年心中的苦?”“這世上誰人還沒個苦處,王爺日日玉盤珍饈,與那些吃不上飯的難民相比誰會更苦?”“傾卿姑娘,你可知守著一對珍饈卻難以下咽的苦楚?”宏卓似是自顧自的說道。
“我5歲進宮跟著辰王殿下,自我進宮就沒見過王爺一日身子是爽利的。那時辰妃娘娘日日叮囑人仔細準備飯食,可王爺還是吃不下去,娘娘身子也不大好,臉上終日帶著病態。還好皇上疼愛她們母子,時常過去探望,每每看到王爺難受,皇上便自責不已。當時王爺性情孤僻,整個皇宮不嫌棄王爺的怕只有屬下與錦兒姑娘吧,錦兒姑娘與王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小便是一對璧人,若不是王爺身子不好,錦兒姑娘怕早就成了這王府的女主人了”。
“夏侍衛,傾卿不明白,既然王爺與錦兒姑娘兩心相悅,為何不及早迎娶錦兒姑娘過門?”“傾卿姑娘,皇家的事,哪是兩心相悅就可決定的。錦兒姑娘父兄乃是當朝大將軍,手握兵權,錦兒姑娘又生的國色天香,從小便是家中掌上明珠,可以說誰得了錦兒姑娘,誰便得了這大夏朝的半壁江山。太子殿下自小便飛揚跋扈,因覬覦錦兒姑娘屢屢羞辱王爺,幼時王爺氣不過對太子略施小懲,辰妃娘娘便因此的了二十大板,自此辰妃娘娘病情加重,不過兩年便香消玉殞。王爺自此消沉,性格也愈發的古怪,皇上沒法子便及早將王爺牽出宮外,以免再宮中再遭皇后等人陷害。出宮后王爺終日讀書習文,整日也說不上一句話,雖然與錦兒姑娘仍是郎情妾意,可太子殿下依舊虎視眈眈,眼看錦兒姑娘即將年滿19,說王爺心中不急那是誰都不信的”。“夏侍衛,那王爺可有何法子?”“傾卿姑娘,你便是法子,數年前王爺偶然認識頃塵師傅,那時王爺病入膏肓,只有頃塵師傅可解,不過頃塵師傅那是也只是幫王爺暫時壓制,若要根治還需最后一味藥引,姑娘便是這最后一味藥引”。
宏卓這話是何意?難道師傅多年來對自己的辛苦栽培只是為了將她培養成夏辰莫的藥引?她自是不信,師傅待自己如同生父,怎會存了這樣滴心思?!皟A卿姑娘,王爺常年抱恙,脾氣難免古怪,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姑娘海涵,只希望姑娘在這緊要關頭能幫幫王爺?!薄跋氖绦l客氣了,既是師傅意思,傾卿自當遵從。只是此來我便再不能回清月坊,夏侍衛可否替我向孫掌柜賠個不是?畢竟傾卿落難時多虧孫掌柜收留?!?br>
清月坊。
“孫掌柜你說什么?”“哎呦郡王爺,我也惋惜著呢,雅凝不在了,傾卿姑娘再一走,我這生意可沒法做了。哎呦,您瞧我這張嘴,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人家傾卿姑娘也是享福去了,伺候辰王爺可不比賣藝的名聲好?辰王府剛剛來了人,給了我一大筆銀子,我也不好再說什么不是?我費好些心思調教出的花魁全是給王孫公子們做了嫁衣了。。。。哎,郡王爺?”。夏辰闋氣急,他原以為他這病秧子弟弟只是說說而已,沒成想他真把傾卿贖了回去,不就是錢嗎,他夏辰闋最不缺的就是錢,夏辰莫花多少錢贖的,他出三倍!“王管家,走,去辰王府要人”“郡王爺莫急,您這樣急沖沖的沖過去,結果還是會跟上次一樣,小人倒有一主意”,說罷那管家將夏辰闋拉到一旁耳語,不一會夏辰闋的臉色竟漸漸明朗。“哎呀管家,這姜還是老的辣呀,好法子,來人,叫飛承來見本王?!?br>
辰王府。
“姑娘,王爺午睡醒了,您得過去伺候著”。傾卿正躺在水榭旁的吊床上暗自出神,這消息不禁有些壞了她的興致,她有些不耐煩的回到夏辰莫寢室,夏辰莫正欲起身,桌上是下人新端上來的藥。那藥汁濃稠漆黑,但是看一眼,她便五臟翻騰,更不用說日日飲用了,她掏出銀針將自己手指刺破取一滴血滴入藥中,這動作習慣了倒也不覺得有多痛?!巴鯛?,喝藥了?!薄扒鋬?,本王像不像書中那茹毛飲血的鬼怪?”“王爺何出此言?”“沒什么”說罷夏辰莫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王爺可要出去走走?”“不了,本王,沒那些力氣”。這辰王府的景致還算不錯,水榭那兒的吊床也蠻舒服,傾卿本想四處逛逛玩耍,可見夏辰莫并無興致,便隨他去了隔間書房。因為身子不適,除去讀書寫字,夏辰莫也無其它消遣,書房中藏書眾多,夏辰莫翻開案頭那本尚未讀完的典籍繼續閱讀,時不時的做些批注,傾卿無聊至極,除去幫夏辰莫研磨她無事可做?!扒鋬?,那邊有些閑書,盡可取來看”??磧A卿那樣子應是不耐煩,從前他與錦兒單是讀書寫字便能耽擱整天,傾卿這一會兒便受不大了了?!巴鯛?,您看這墨我也磨得差不多了,下午這暑氣都散了,要不您放我去院子里玩玩?”。這丫頭可真是貪玩,玩了一中午竟不閑乏累,罷了,反正也沒指望她什么,就隨她去玩吧。“去吧,用膳時讓下人去叫你”“好嘞,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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