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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橋洞一戰（二）

作者：秋日紅葉    

　　 大家一直忙到下午一點鐘，蔣大爺終于做好二鍋紅燒魚和一大鍋魚湯，還做了一鍋子的紅燒鳥雀。

　　20多人圍繞著橋洞擺開鍋碗開始慢慢的享受起午餐了。黑子拿了個最大的碗，碗里裝滿了魚和鳥雀，蹲在一旁學著孩子們的樣子慢慢的抓著吃。漸漸的大家都吃飽了，很多孩子吃的直打嗝，但仍然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橋上忽然傳來一陣雜亂的嚷嚷聲，伴隨著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水生和蔣大爺趕忙站起身到洞口看看橋上發生了什么事。

　　只見橋上聚集了一大群的人，一會兒，人群中沖下來十幾個一身短打的地痞流氓，其中有6個痞子是上午來過的，顯然他們搬來救兵是來報復的。

　　為首的身材高大，剃著光頭，一臉絡腮胡子的中年人，穿了一件短袖圓領白色摔跤服，下穿黑色燈籠褲，腰間系了根寬寬的銅頭皮帶，晃動著粗粗的雙臂指著水生和蔣大爺開口就罵：“他奶奶的，敢到大爺的地盤撒野，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未等蔣大爺和水生回話，那彪形大漢的拳頭已朝著水生的面門打去，水生本能的身子一蹲，身子同時向后仰去，那大漢的拳頭頓時就落了空，身子重心也就向前傾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水生左手掌向上翻起一把托在了大漢的前胸，右手掌已搭在了對方的褲襠處，順勢一個發力向前推去，大漢龐大的身子竟然騰空朝前直飛了出去，只聽得“噗通”一聲，大漢一頭就扎進了河里。岸上觀看的人群頓時爆發出了一片的喝彩聲。

　　大漢顯然不會游泳，加上受到了驚嚇，只見他在河里一邊嗆水一邊撲騰著雙手胡亂掙扎著，隨行的三個手下慌忙下河去拉大漢。與此同時，十幾個手下拿出了短棍沖向了水生，黑子首先“呀呀”吼叫著一個騰躍撲向了過去。

　　河堤旁的平地很窄，人多很難施展，這真好有利于水生正面應對，七八個人迅速避過了黑子的纏斗，沖到了水生面前，四個人在前，五個人緊跟在后。只見水生一個箭步，人已插到了四人中間，未等右邊的痞子棍子落下，水生的肘子已撞在了他的肚子上，同時左手一探已抓住了旁邊人的右手腕，一個轉身右手已鎖住了那人的脖子，一個背肩摔把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隨即一個快捷后轉身，右背拳已擊打在了第三個人的臉上，后面六人個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在水生一連串的摔、踹、踢中，三個“噗通！噗通！”的跌進了河里，另幾個捂住了肚子蹲在了地上。就在此時，一聲凄厲的哭喊聲突然響起。

　　尋聲望去，只見一個瘦高個雙手緊緊捂住了臉坐在地上，臉上的鮮血正從雙手指縫中汩汩流出，滿頭滿臉和胸前白色衣襟上盡是血水，因為驚恐而哇哇不斷的哭叫著。估計是與黑子打斗中被咬掉了鼻子。其他8個同伴，個個身上血跡斑斑，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再看另一旁和水生打斗的一幫人：只見大漢坐在河堤上神情萎靡，顯然在水里嗆了不少水，旁邊躺著的三個手下顯然被水生的肘子和背肩摔傷的不輕，另幾個捂住肚子蹲在地上口里只哼哼，而剛爬上岸的三個手下更是驚魂未定，站在那里發愣。再看水生：雙手握拳，怒目而視的站在河堤斜坡上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身旁蹲著的黑子，也揮舞著雙臂“呀呀”直叫，一副大有再戰的架勢。

　　十幾個地痞流氓來勢洶洶，只一會兒的功夫，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不僅讓圍觀的人群大跌眼鏡，更使這群地痞流氓瞠目結舌，不知如何收場為好，再打下去，結局只會更慘。罷了，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走人吧！坐在地上的大漢似乎緩過了神，低垂著光頭無精打采的朝手下揮了揮手。于是，二個手下架起了大漢，受傷的手下們則相互攙扶著，在大家的哄笑聲中一瘸一拐的狼狽離去了。

　　 地痞流氓走了，但這些地痞流氓是決不會善罷甘休的，許多路人紛紛提醒水生當心他們的報復，有幾個路人似乎知道這些人的底細，說是他們是義安幫幫會的打手，他們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叮囑水生趕快開溜走人。蔣大爺雖然很舍不得水生離開，但還是一再勸水生趕快遠遠的離開這里，否則難免要遭到他們的報復。

　　傍晚時分，來了二十幾個趙家巷棚戶區的居民，后面跟著鎖子和一大群的孩子，原來孩子們回家把水生的事告訴了家里的大人。

　　趙家巷棚戶區的住戶主要是定海橋碼頭的搬運工，聽了水生和義安幫打手的沖突事情后，對水生的率性和不畏強暴的性格很是欽佩和贊賞，加上水生又是來投奔已故工友裴雷根的，如果繼續住在那個橋洞里肯定會遭到義安幫打手的暗算和報復。于是幾個工友商量合計了一下，打算明天在鎖子家旁邊搭一間小屋子讓水生住下來，畢竟這些打手還不敢直接到棚戶區里撒野，今晚就讓水生先在鎖子家里臨時擠一下。鎖子一聽大是高興，這二天他親眼見到了水生的義氣和本事，對水生可以說是崇拜的五體投地。

　　 水生對大家的關心很是感動，欣然接受了大家的建議，同時提出希望蔣大爺和他一塊住，二人有個相互照應，但蔣大爺似乎不太愿意過去，表示已習慣了在橋洞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