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逐漸清晰,嫌疑人卻有可能跑了。
孟縣尉立刻回縣衙,請朱縣令下令抓人。
唐梓便回家,想好好休息休息,這兩天到處跑,的確累得夠嗆。
如今基本上可以確定兇手就是古尋章和葉摘句。不過唐梓并不是很開心。因為沒有他們兩個的話,吳三復可能真的就白死了。
因為沒有收據,也沒有人證,所以不能斷定吳三復把錢給顧心怡,顧心怡就是無罪的。而顧心怡利用吳三復的那些錢做生意,逐漸發了財,過上了好日子,吳三復和他喜歡的姑娘卻雙雙命喪黃泉。
但是唐梓心里還有一個觀點:一個人不能隨意取他人之性命。
真相不是靠情緒堆積,而是靠線索歸納。
古尋章和葉摘句有足夠的證據嗎?
所以唐梓要繼續追查真相。
……
唐梓回到了棺材店。
此時天已經黑了。
唐梓看見了兩個客人。
他們正在和老唐談生意。
老唐見唐梓回來了,便對唐梓說:“你先跟他們介紹一下,我肚子痛,上趟茅房。”
唐梓一口答應。
他走到兩個客人的對面,看到他們的容貌之后,瞬間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這兩個客人正是古尋章和葉摘句!
他們不是跑路了嗎?
怎么跑到自家棺材店來了?
莫不是來尋仇的?
因為這段時間唐梓和孟縣尉一直在追查他們。他們可能聽到了風聲。
唐梓臉上的冷汗往下滴。
古尋章看著唐梓,滿臉微笑,說:“唐公子好像很緊張啊。好多汗啊。要不要擦一擦?”
他的話說完,葉摘句就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
唐梓搖手,示意不需要,干笑著說:“剛剛在外面走路走得快,出了點汗。面對上門買東西的客人怎么會緊張呢?”
古尋章笑得更開心了。
葉摘句也是滿臉笑意:“聽說唐公子一直在調查我們?怎么樣?調查出什么結果來了嗎?”
唐梓的腦袋飛快轉著。
該如何應對這個兩個人的突然造訪?
這兩個人動作敏捷,所以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顧心怡,又能躲過無數人的眼睛,在黑夜中將顧樂生分尸。
他們要是現在立刻發難,想殺死唐梓的話,唐梓根本無從抵擋。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來者不善。
“肯定是調查出結果了。不然的話為什么看到我們倆這么害怕呢?”古尋章說。
他們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唐梓越來越緊張。
他們笑得越有禮貌,殺氣就越濃郁。
“此話怎講啊?”唐梓假裝天真,問道。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藏著掖著了。”古尋章說。
“唐公子是不是懷疑是我們倆殺死了顧心怡和顧樂生啊?”葉摘句問道。
“肯定是,不然的話為什么去我們的店里打聽我們的蹤跡呢?”古尋章依舊笑容可掬,但是漸漸有了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甚至還透露出一絲陰冷之意。
“可是我們和顧家人無冤無仇,唐公子為什么覺得我們倆會殺人?”古尋章問道。
“大家都覺得是吳三復的鬼魂報仇。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才是老百姓喜聞樂見的事情。偏偏唐公子不相信惡有惡報。”葉摘句道。
“唐公子覺得是有人在替吳三復報仇。那這樣的人是好人吧?唐公子和官府抓不到逼死好人的壞人,只能去抓那些殺死壞人的好人。好像不太厚道啊。”古尋章笑瞇瞇地看著唐梓。
“這個……好人和壞人的定義不應該是由你們個人界定。”唐梓找到一個機會為自己辯駁。
“那由誰界定呢?”古尋章道。
“由唐公子?孟縣尉?還是縣令大人?”葉摘句逼問道。
唐梓緊張得手腳冰涼。
他甚至生不出逃跑的心思。
“唐公子不用緊張。你沒有害過人,所以我們倆不會找你麻煩。不然的話,也不會跟你如此饒舌了。來,擦擦汗。”古尋章道。
葉摘句則再次遞出手帕。
古尋章的話剛剛落地,他的手帕就遞在了唐梓跟前。
配合極其默契。
唐梓這次不敢拒絕,順從地接過手帕,在臉上擦了擦。
他注意到古尋章葉摘句二人一直站著不動,應該沒有立刻動手的意思。所以他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聽說唐公子喜歡在棺材店給別人講故事。其實我們今天來是想跟你講個故事,讓你多個素材。”古尋章道。
“聽說你是唐公子是本地的采詩官,喜歡收集各樣的奇聞異事,我們講的故事應該也算是你收集的目標吧。”葉摘句跟著說。
此時,他們倆的壓迫感少了許多。
唐梓可以稍微平緩地呼吸了。
“什么故事?”唐梓問道。
“這個故事或許和吳三復顧心怡的事情有關,也或許無關。但是可能對你對吳三復的案子多一點理解。反正,就當是聽個樂子吧。”古尋章道。
“有興趣聽嗎?”葉摘句接著古尋章的話口道。
“當然有興趣。”唐梓道。
他們二人真的講了個故事,像是說書似的……
話說鎮江地區,有兄弟三人。
老大老二都娶妻了,老三是個光棍。
老大沒有兒子,老二有個兒子。
老二的兒子七歲那年,元宵節去看燈會,結果失蹤了,再也沒有回來。老二非常傷心。
他四處打聽,有人說他兒子被一個人販子拐跑了,那個人販子是山西口音。
于是老二就去往山西。
老二是個行商,因此邊做生意邊尋找兒子,去了好多年也沒有回來。
有人說他死了。
老二的妻子不相信,央求老三去尋找二哥。
老三義不容辭,立刻就出門了。
老二媳婦沒有找老大,因為她感覺這個老大不會出去,老大根本不是那種重視親情的人。
而老大見老二的妻子年輕漂亮,覺得可以把二弟妹嫁給別人掙點彩禮,就對老二的妻子說:“弟妹啊,老二已經死了,不如改嫁。你也好找個歸宿。下半輩子有個依靠。”
老二的妻子不肯改嫁,不過她也覺得老二可能死了,因此堅持給老二披麻戴孝,頭發上戴的發簪也是素的。
老大知道老二妻子性格剛烈,難以說動,就打算軟的不行來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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